昨天晚上和人在奧地利的麻辣小游龍講電話,他說這幾天奧地利電視台剛好有幾集台灣的特別報導。前天是台灣的地理生態環境,昨天是台灣和中國的微妙關係。

他有點不平地說,昨天的節目做得很爛,主題不明確,立論也很奇怪。尤其是把”台客”當成是台灣人追求獨立的象徵語言符號,真的是沒做過功課的記者才會弄出來的結論。

我笑了,不只是因為他對台灣的喜愛和了解,還因為他的中文詞彙充分反應了我的影響。

麻辣小游龍的字典裡只有阿公阿媽,外公外婆,沒有爺爺奶奶祖父祖母。

麻辣小游龍的字典裡只有阿叔啊阿嬸啊,姑姑,舅舅和舅媽,沒有伯父和阿姨。

麻辣小游龍的字典裡當然有麻辣鍋臭豆腐和木瓜牛奶,他喜歡蓮霧和芭樂,可是他不知道怎麼說蘋果和柳橙。

麻辣小游龍還知道空心菜A菜大陸妹,不過說到小白菜和芥蘭,還得用廣東話發音。

他可以很完整地告訴你我是奧地利人,不是美國人不是澳洲人不是德國人,可是最後還要再加上一句,我不會說中文。

我回家時,他會說歡迎光臨(還要加7-11的門鈴配音),可是他自己回家進門時,還是只能用不正確的文法說”這是我!” (It's me!)

他不會弄錯吃踫胡,可是也不是沒有過因為分不清楚六九萬而詐胡過。

最後,麻辣小游龍的字典裡向來只有很餓了,好像從來沒聽他說過”飽”這個字。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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