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，麻辣小游龍和蔬菜們

正宗奧地利Sacher Torte


雖然我常說家裡廚房的主權歸我，不過烤蛋糕做甜點這一項，一直是麻辣小游龍的專利。

最近在看「北京青年」，是一檔新的連續劇，用手機下載了看，跑跑步機的時候不會覺得那麼無趣。劇情大約是一群近三十歲的北京青年男女，對人生突然有了點迷惘，在一個算是青春尾巴的時點，想要轉個大彎「重走一回青春」。

劇裡的男人們前前後後要嘛辭了「正常」的工作，開始找尋自己，要嘛就一直沈浮著，找不到生活的目標，父母們當然氣急敗壞，求的求，罵的罵，總之就想要導著兒子們回歸正軌，活脫脫是成熟版旳叛逆期劇碼。

「重走一回青春」聽起來其實很蠢，但是那種到了快三十歲，理應是成熟定型的年紀了，看似走在人生的常軌上，但心裡卻還有著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迷惘，熟悉地讓我的心口，不自主地被螫了一下。

周日晚上八點半，還留在研究室裡。手頭的文章寫到了一個段落，整理些東西，準備回家。

但是回家又怎麼樣呢？小鬼們和爸爸還留在奧地利，要等麻辣在九月的研討會開完，才會一起飛回來。所以我一個人過的日子，還有將近一整個月。

在奧地利待了一個多月，積下來的工作其實不少，幾篇該寫的東西，下學期開課要準備的資料，不愁接下來的這幾個星期沒事做。

當然會想念小朋友們，尤其想念抱著她們在懷裡那種軟軟的親䁥感，但是還沒有想她們想到夜裡要抱著枕頭流眼淚，不能成眠。

明明是很一直渴望可以暫時撇下小鬼們專心工作，明明也真的有很多工作得完成，只是，每天教師公寓和研究室之間來回，這樣的日子，好像，少了一點重心。

離開奧地利的那天早上，中辣跳上跳下要媽媽抱。
我蹲了下來，一把抱起小鬼頭讓她在膝頭坐著。
一個細細軟軟的聲音說：「fifi媽媽抱...」
我親了親她的臉頰，應著：「媽媽抱。」
嬌嬌的聲音又開口了：「haha（她還不會準確地叫大辣的名字）走走走...」
愣了一下，我低頭看她。
一朵有點得意的笑花開在她的嘴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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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小鬼坐在車後座的兒童椅上，我拿了兩本小書安撫她們打發時間，讓爸爸能專心地開車回家。
中辣先拿了一本Yakari。Yakari是個小印第安人，也有卡通的，中辣還不太看電視，但大辣倒是很喜歡這部卡通。
大辣拿了一本有關四季的故事，翻著。
中辣一向喜歡在車上看小書，也拿著書低著頭，安安靜靜地翻著。
沒多久後，大辣已經翻完了。
「我也要看Yakari」她說。
「你要等妹妹看完」我回她，並且又給了她另一本小書。
沒多久，大辣又要求要Yakari。於是就開始了一場媽媽和大辣之間有關要求－拒絕－移轉注意力－生氣－道德勸說－要求的循環。
在這期間，中辣一直坐著，靜靜地翻著她的書。
到了家，下了車，很挫敗很生氣的大辣一把伸了手去搶中辣還拿在手上的書。
爭搶中，薄薄的小書啪一聲裂了。
爸爸生氣地奪了小朋友們手裡的書，往垃圾桶一丟，嚴肅地告誡大辣：「不可以隨意搶別人手上的東西！」
大辣委屈地大哭了起來。
安靜的中辣在一旁，臉上有一彎狡詐的微笑。

該睡午覺但還想玩的中辣和媽媽躺在床上拉鋸，小女孩還在唱歌，還在滾過來滾過去，但媽媽的眼皮已經合起來了。

望著媽媽的睡臉，中辣朝著媽媽的臉頰一口咬下去，媽媽從半醒之間被痛醒，反射性地痛叫出來，玩累的小女孩嚇了一跳，張口哭了出來。

媽媽這時也完全醒了，一把攬過中辣，輕輕地吻著她的頭頂。

小女孩伸手抺著臉，呢呢喃喃地說：「不要哭。」

媽媽第一次聽到中辣這麼說，支起身子正要查看，中辣已經歪著頭睡著了。

突然之間，媽媽覺得心有點酸。

重新開格的第一篇文，我想了不用很久，就決定獻給我家老二。

畢竟在這整整三百多篇文裡（真的，就有這麼多，我自己也嚇一跳），她只以胚胎的形式出現過一次，但在兩年的變化之後，她已經是我們家緊密的四角之一。

說起來，中辣應該是我們家最有個性的人了，媽媽是受亞洲式教育不太敢大聲抗議的小軟咖，爸爸雖然很有稜角但是已經被社會化了，大辣比較像我，喜歡討好人將來很有抓耙仔的潛力，這位年紀最小，個頭最小（但肚子比姊姊大，大腿比姊姊粗）的小朋友，却是脾氣最直接，攻擊力最強大的辣妹子。

下定決心買了VPN
加上覺得小孩長得好快
很多東西不及時紀錄下來
一下子就溜掉了
尤其這兩天翻以前的文
特別有些感觸

所以決定要再開始好好寫部落格了

［內有不雅照片，不喜者勿入］


和大部分的父母一樣，我們沒有拍到大辣步出人生的第一步，但我們拍到了她人生中在小馬桶裡的第一條金。

長安壹號的果木烤鴨


從小在台灣就挺喜歡吃烤鴨，不過夾荷葉餅吃只算還好，真的喜歡吃的，反而是剩下的鴨架子炒蔥蒜九層塔，總覺得鴨子片下的皮肉肥肥的，不如炒鴨架子來得香。

在英國時，因為中國餐館大多走港派口味，所以幾乎家家都有燒鴨可以點，但燒鴨倒不是拿來包荷葉餅的，中國餐廳裡有另一道香酥鴨，把鴨肉撕成絲，連皮炸得酥酥的，上桌時配著荷葉餅，蔥絲和黃瓜段，唬得很多老外以為，中式烤鴨就應該是這樣做法。

我忘了這是不是又一道英國獨門的中國菜，至少在別的地方，我也沒吃過香酥鴨，即便是台灣或中國的廣式餐廳裡，似乎也都沒有這一道菜。

所以當小游龍有時說想吃鴨子時，我大概知道，他都是在想這品香酥鴨。不過我們既然暫住在中國，想來想去，應該還是要去吃正統的北京烤鴨才是。

我們住的小城裡，餐廳還不能算是多元化，要吃烤鴨，好像也找不出一家餐廳來。所以我們唯一一次吃到的鴨子，居然是懷大辣到上海產檢買東西時，吃到的全聚德。

久了也忘了味道，但記憶中是好吃的。所以這次到北京時，小游龍也說要再去吃烤鴨。

我們就住在觀光客聚集的王府井大街上，附近本來也有一家全聚德，但出發前朋友警告過我們，餐廳裡人多，他們上次也不是在巔峰時段，但也硬是排了一個小時的隊。我們兩個帶著大辣，根本不可能在那裡等桌子，但因緣聚會之下，知道了另一家據說是本地內行人去吃的餐廳，而且也在我們旅館附近，於是，當我們走馬看花地把北京故宮走完，就跳上計程車，直奔烤鴨而去。

餐廳是在長安街上的君悅酒店裡，我們到的早，所以雖然沒有預約，但只要願意等個四五十分鐘，還是可以吃到鴨子。幸好大辣當時很貼心地睡著了，我們也就樂得輕鬆，先點一些涼菜，又點了一些餃子和炒餅，就坐在用玻璃隔起來的烤鴨室前，一邊看著師傅忙，一邊吃著涼菜等著烤鴨上桌。

本來我們以為在大飯店裡的餐廳，價格本來就貴了，又不是坐落在大街上，一定是要特地來吃的客人才會來，所以應該生意不會太忙，我們到時，也的確是空空盪盪的，但沒想到，時間越接近午餐，桌子也漸漸滿了起來，而且桌桌都上烤鴨，可見這家餐廳的鴨子的確有名了。

當烤得褐黃油亮的鴨子上桌時，很不幸地大辣也醒了，即便師傅很講究地把鴨皮鴨胸和鴨腿分開上，還特別提點我們鴨皮可以直接沾白糖吃，但在大辣小姐不合作的狀況之下，我們也只能以打游擊戰的方式，一人吃一人把她帶開，怱怱忙忙之下，烤鴨還是很好吃很好吃的，只是不能仔細地嚐，真的很可惜了。

套句小游龍的話，這家的烤鴨真的是做到極致，皮又香又脆，一點肥油味都沒有，不論胸腿都沒有一塊肉是柴的，鴨子是用果木烤的，所以還有一點淡淡的木頭香氣，和全聚德那種大量生產的鴨子，還是有層次上的區別的。就連之前上的涼菜和炒餅，也都做得很細緻，下次有時間，還是該安安靜靜地坐下來，細細地吃吧！

俗話說的好，老大照書養，老二照豬養。

我本來覺得這哪有可能，頂多就是帶老大時什麼都不知道，所以比較緊張，等到帶老二時，就比較放鬆，不會一有動靜就去google去查書。

但現在，我深刻的感覺到，如果中辣真的被當成豬來養，那他真要去怪他姊姊。

雖說我目前在奧地利度假，但是在沒有阿姨的狀況之下，每天忙陪大辣玩，陪大辣睡，弄給她吃，根本沒時間去想說我原來是個孕婦！就算公婆和麻辣好心要幫我，很多時候，大辣就是堅持要她的the first lady in waiting　第一侍女，在下我，親力親為。不要說什麼不能提重物了啦，抱著快十公斤的小鬼在湖邊林蔭小道走上個十幾分鐘，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啊！

是說中辣和大辣一樣，沒給我惹出什麼毛病，除了容易累，也是好吃好睡的，但是人家說月子沒坐好腰會酸，我是真的覺得，只要是自己帶小孩的媽，怎麼可能每天在那邊抱上抱下，還不會腰酸的啊？！

好啦，中辣，你就自求多福吧！

大辣喜歡坐在爸媽的腿上讓我們唸故事書給她聽。她八九個月的時候，我們就發現她已經有自己喜歡的書，會自己從一堆繪本裡翻出特定幾本喜歡的，拿給我們唸。就算是喜歡的書，她也有特別喜歡的幾頁，有時候一定要多翻回去幾次，有時候只看完喜歡的那兩頁就要換書。

所以我們一直覺得，大辣目前還在看圖畫的階段，不是真的在聽故事。

昨天中午吃完飯，大辣翻來翻去不肯乖乖睡覺，我拿了一本小白魚找媽媽的繪本，想說讀個幾遍，也許她會被哄睡也不一定。

結果我想得太美，唸了好幾次故事，大辣還是很有精神的翻來翻去，反倒是晚上沒睡好的我，癱在那裡很不想理她。大辣唉唉叫了幾次，發現媽媽無動於衷，居然自己拿起繪本來，還很有模有樣地翻開。

接下來更令人驚奇的是，她居然開始自己嘰哩咕嚕地唸起書來。雖然她大部分說的還是外星話，但其中夾雜的地球話，已經可以讓我了解到，她是真的在唸故事。

這段神奇見證是這樣的，
（以下都是大辣自導自演，外加我的註解）

翻開隨便一頁
＂！＠＃＄％媽媽媽媽，＠＃＃︿％︿nein,nein, nein!@#$%%＂(小白魚找媽媽，可是藍色的鯨魚不是它的媽媽；nein是德文的不)
再往前翻一頁
＂＄％＆＆︿％＄媽媽）（（＆︿︿媽媽，︿＆（（＠＃＃＄　nein, nein, nien＂（黃色的海螺是小白魚的媽媽嗎？也不是）
而且還要指指小白魚，指指海螺或鯨魚，外加搖搖頭
過了三頁之後，大辣直接翻到最後一頁
指指小白魚，又指指大白魚＂︿＆９＄％％％％＆＄，媽媽！媽媽！＂還假裝大笑一下。

然後就很滿足地合上書，看看我，繼續玩我不要睡覺，媽媽來抓我來哄我的遊戲了。

難得穿洋裝的照片


到了奧地利兩個多星期了，大辣終於適應了這裡的生活。

說適應是嚴格一點的定義，因為她大概兩個晚上就調好時差了。第一個早上四點半起來，第二個早上六點起來，然後就開始慢慢從六點延到八點，中間也從來沒有爬起來玩過，實在是個很能睡的小朋友。但是在陌生環境裡，難免還是要黏媽媽，每天下樓去玩時一定要拉著我，我又被附近一大片一大片的麥田搞得鼻子大過敏，累得快翻了，所以過去兩週的行程完全配合大辣，九點上床八點起床，中午還有近兩個小時的午睡。

這幾天是有長進了，可以和opa,oma一起下樓，我才有空閒把整理照片，順便補一下網誌。






大辣雖然不長體重（已經九公斤多好幾個月了），但是心智倒是長得很快。看圖片時，大概都能夠指認出書裡的動物或物件。單字也說得愈來愈多，最糗的是，自從她學會"baby"這個詞之後，路上看到小朋友都一徑指著人家叫baby，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比她大......

但昨天下午發生的一件事，讓我們體認到大辣似乎已經開始有了羞恥心，爸媽的管教方式也要快始往嚴格那個方向調整了。

是這樣的，大辣很喜歡玩寶特瓶，只是要空的寶特瓶，她可以打開旋上蓋子玩個大半天。她也知道還裝有飲料的瓶子不是她的玩具，但如果讓她發現瓶子裡的東西快喝完了，她會催著你喝，好讓她把空瓶拿來玩。

那時我和oma坐在院子躺椅上陪玩，大辣先是去摘花去找貓，然後突然發現oma的礦泉水快喝完了，她就開始催著oma喝水，水是有氣泡的那種，瓶子又是大瓶的，一下子也很難喝到見底，但大辣一直嗯嗯嗯地催，我也沒有提高聲音，就是很平和地和她說，不可以催oma，oma喝完之後自然會把瓶子給你玩，才重複了幾次，大辣居然看著我，就大哭了起來。

一面哭還一面很委屈地要討抱，抱起來之後，還是很委屈地趴在我肩膀上繼續哭一小下。

後來我們又發現，現在只要比較堅定地和她說不可以，她都會看你一下，然後低著頭不作聲，但也不會重複那個不可以的動作。

看來大辣已經開始正視不可以的指令，我們也要開始越來越堅定地執行不可以的指令了。

很久很久沒有上來啦
都是因為中國政府突然決定pixnet真的很危險
所以連後台都擋掉了

也就是說我也只能看自己的部落格
根本沒有辦法登入
現在用的代理伺服
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讓我登入

可能要找一個新家吧
不然部落格就要放著長草啦




對啦
在發這篇文的時候
我人當然在台灣啊
但我們只停留一個星期就要回中國了
中間又只有一個星期六
啊沒有和大家連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啦 ........

密西西比河的日出




過年後不久，我和麻辣兩人帶著大辣飛過半個地球去美國開研討會。

雖然才短短不到一星期，但是正是中國年期間，阿姨怎麼樣也不肯把假期提前一點，早一點銷假來上班，我爹娘雖然在，但到春節為止他們也只在這裡和大辣相處一個多星期，大辣又還有夜奶的習慣，我們實在沒辦法放下心把大辣留給兩個老人家，所以，我們一家三口就這樣踏上足足近二十四小時的旅程（去上海的車程要三個小時，在芝加哥又要轉機，光飛行的時間也有十五個小時，真的是輾轉了一整天啊！）。

有時候我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大辣，才剛滿一歲，她就飛過三大洲，調過好幾次時差，適應過不同的氣候，所以她到現在還沒有好好睡過夜的習慣，或許在比較穩定的生活狀況下，別的父母可能會用戒奶的手段，但我們總是被愧疚感打敗，決定還是順著她，等她自然停掉夜奶。

說實在這趟美國行一點都不好玩，我們兩個分別要發表，還要分工照顧小孩，十個小時的時差，雖然沒有要強制調整的意識，但是只能睡一段一段最長六個小時的覺也夠嗆的了，更別提要張羅大辣的食物，要消毒她的餐具奶瓶，每天還要找到帶她出門放風的時間，唉，父母真難當。

所以啦，我們除了在紐奧良的市區走走，沿著河邊散步，到知名餐廳帶外帶之外，唯一的觀光客活動，就只是帶大辣到海洋博物館去玩。噢，我連去都沒去，是麻辣趁我在報告時帶她去的.....

所以沒照片沒照片，除了一天早上我們這睡不著的全家沿著河邊散步看日出之外，什麼照片都沒有。

但是啊，大辣還是一如以往地可愛，在飛機上自己玩，雖然黏人，但只要看得到爸爸媽媽，她也不會鬧，麻辣和她在公園裡玩捉迷藏，她咯咯笑的樣子，大概會成為我們這次行程最重要的回憶了吧。

蔬菜條是最好的手指訓練工具



說起來好像沒有什麼成就感，大辣就是個愛吃鬼，胃口很好，也不怎麼挑食，水果青菜都愛吃，肉和海鮮也吃，不大顯得出媽媽手藝很好，或很努力的樣子。

不過這也算是一路有點艱幸走過來的。一開始她只吃米糊，紅蘿蔔和南瓜，怎麼樣也不吃稀飯，加了南瓜也不吃，搞得我們很擔心她的營養不夠均衡。但也許就是時間到了吧，大辣突然開始吃飯，而且是白飯，稀飯還是不愛，但是如果給她大人吃的飯，她可以不需要配菜，吃一大碗。那時她配飯最愛的還是綠色花椰菜和紅蘿蔔，尤其我們讓她可以自己拿煮熟的蔬菜條吃，她就可以很安份地吃完一餐飯。

後來又開始吃麵，每隔一陣子熬雞湯牛肉湯，配上切碎的肉一份份凍起來，給她吃青菜加麵條，最近又開始願意吃豆腐，喜歡吃蕃茄醬義大利麵，想想好像已經沒有什麼是她不願意吃的東西了。

但要是講起大辣的最愛，二話不說，就是草莓。

大辣愛吃水果，一次可以吃掉一整個蒸好的蘋果，但是愛吃歸愛吃，其它的水果拿到她面前，絕對沒有像草莓一樣的效果，那是我第一次瞭解到，什麼叫做眼睛為之一亮，而且不只是眼睛，她整個臉都可以因為看到草莓而亮，亮，亮......




一顆我半個手掌大的草莓消失的速度

不過我們到美國開會時，就為了大辣的三餐傷透了腦筋，大辣的食物是不加調味料的，在旅館裡也不能自己開伙，雖然我們買了現成的兒童微波食物，但是她平常吃的蔬菜量是一份微波餐裡附的三倍量，我們試著用新鮮水果或水果泥罐頭來補充，可是大辣一個星期下來，臉上的紅潤還是消退了不少。唯一幸運的是，美國到處有米飯吃，超市裡有可以微波的袋裝飯，西餐廰裡有美國人吃的胖胖米，中國餐館裡也有籼米，雖然都不是大辣平常吃的圓米，但她一向是不管長米圓米，可以煮成飯的就是好米。

但最好最好吃的一餐米飯，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，居然是回程飛機上的飯。回程時可能已經累壞了，大辣從一上機就一路睡下去，一直到降落前三個小時才醒過來，中間雖然有喝了一次奶，但十個小時沒吃，她已經開始呱呱叫，我們準備給她在飛機上吃的一小盒飯已經冷透了，怎麼樣用熱水泡，還是硬梆梆的，旁邊的空姐看到我在努力讓飯變軟，就問我，是不是要米飯？

過了一會兒，哇啦，空姐用瓷碗裝了一碗香噴噴熱呼呼的白飯過來，而且還是ＱＱ的日本米，真是拖女兒的福，我們這對窮人父母第一次見識到，原來頭等艙的旅客在飛機上還是可以吃到好料的！最後大辣當然是把一整碗白飯吃光光，窮人父母還是不知道，頭等艙的飯，到底是什麼滋味.........